【唐花】涟漪 1

PS:脆皮鸭爱好者第一次写bg,渣渣文笔,就是随便看看就好。。。

1.

难以抑制的疼痛感,唐靖泽偏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,鲜血不断从臂膀上滴落,“啪嗒啪嗒”的声响听得格外清晰。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就站在那团黑暗里,那人的身姿就像是印刻在脑海里一般,他想追上去,甚至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,也许抓住她,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,看着她反抗又隐忍的表情就够了。可是唐靖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他想张口,他想向前追,却只能看到女人突然转过身来微微牵起的嘴角,嘲笑着他的举动,接着他放佛跌落深渊之中,不停下坠没有止境。


唐靖泽猛然睁开眼,梦魇中的事情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侵蚀着他,强烈的窒息感伴着肢体的疼痛刺激着他汗湿了整个背部,也提醒着他这是现实。杀手的本能让他飞速整理着思绪,绷紧肌肉笔直地躺在床上。在黑暗中人的听觉会被极大的激发,雨打屋檐风吹纸窗,伴着隐约传来的汤药沸腾的咕咚声,在这个雨夜里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。


撑着床刚想坐起来,就听见一把女声从半敞着的门外传来,“醒了?”唐靖泽顺着声音看过去,一个女人正蹲在炉边,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煽着炉火,一点微弱的炉火映在女人脸上,不知是在观雨还是在想些什么。女人装好药汤走进屋里,“劝你.....”提醒的话还没说完,只见一只暗器贴着她的脸侧笔直的划过重重地插在了门框里,林暮手中的汤碗没有一丝晃动,挑了挑眉,眼神空洞的看着榻上那人因牵动伤口而咬紧的牙齿,“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,劝你省省力气,别运功别动弹,这么想死?”女人把药放在床头:“把药喝了。”


唐靖泽这才看清女人只披了件单薄的里衣,弯腰放碗的时候刚好能看到脖子和肩上留下的吻痕,鲜红色的痕迹昭示着不久前那场激烈的性事。抬头正好对上女人淡然的眼光,顿了一下,冲着唐靖泽不自然的笑了笑。唐靖泽皱了皱眉,暗下思忖起来,这人从气场上看并不像是个习武之人,但是刚刚那毫无惊吓的神色完全是久经训练的人才能做到的状态。细细一想,这女人刚刚一系列的反应竟显得刻意伪装,甚至让人觉得冷着脸才是她正常的表情。


窗外雨丝毫没有转小的迹象,女人背对着他换上一件紫衫,撩起秀发就露出了背上新弄的几条粗暴的抓痕,在这个无月的深夜里显得极为暧昧。林暮换好衣服走到榻边不理会那人如利刃般的眼神,检查了一下伤势,幽幽地开口道:“江湖只说唐门无情可没讲唐门无义,收收你那副表情,好歹是我救了你。你若杀了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,岂不是欠了我两条命?”女人顿了顿,玩味的看了一眼唐靖泽,露出宽大袖口下明显是在性事中被勒红的手腕,“而且我们还有露水之情啊。”


手臂肌肉猛然缩紧,下一秒就被那人扼住了脖子,骨节内缩又加大了几分力度,这是明显动了杀念啊。林暮直视着那人,扯了扯嘴角道:“你放心,我可不知道你心上人叫什么,你唤的是乳名。不过呢,你大概是没机会得到的了才激发出你这么病态的占有欲。”林暮看着唐靖泽突然放大的瞳孔,觉得更加有趣,拍了拍他的手道:“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不是你的,真可怜。”


“没想到花谷里还有你这种人。”紫底黑纹的衣服,这女人是个万花弟子。伤口又渗出血来,唐靖泽深呼一口气,靠着墙背坐了下来。


“你想说什么,浪荡?我最多算是个赶出万花的江湖郎中罢了,可担不起万花弟子这四个字。”林暮也不生气,“再者说,我可没逼着你上我。”


唐靖泽抬起眼皮看了眼也不知是有心还是调侃的女人,女人随意拦了下头发正对着窗户落寞地看着庭院内不断滴落的雨滴,莫名产生了一些好奇。唐靖泽理了下思绪,几日前自己在交了任务后才顾及到身上已经开始溃烂的重伤,濒死的人总会萌生出极强的求生欲,他记得有个路人停下来替他把了把脉,掐着几个穴位让他不要陷入昏迷,隐约间记得那人说,怕死么?现在想来,当时的自己也是落魄,就像他瞧不起的落水狗一样懦弱又无力,谁会在意一个杀手的生死呢,没了他还会有更多的刺客不要命的涌上来。有时候想想自己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,小时候为了积蓄力量,等有了一身本领还是被禁锢着自由,剥夺着属于普通人的情感,长久的煎熬和鲜红的血液只能让他冷漠的承受着。逃离么?机关翼再怎么精致还是飞不过唐家堡的崇山峻岭。


林暮注意到唐靖泽紧眉头,一副防备样子的抱着手臂,双手按住他的肩膀,“清醒点,你身上的伤可能还带着苗疆蛊毒,别陷进去了。唐门,唐门。”


“不怕。”唐靖泽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,幽深的眼睛正视着林暮,看不出一点波澜。


真和当时一模一样啊。林暮正对着那人坐下,“我只医得了不怕死的人。”张开手看了看,叹了口气,“这双手医人也能杀人。我杀过人你可信?”接着自说自话道:“那时我还在花谷,也是这样一个雨夜,有一个农妇不停砸着我的房门,把我拉到雨里质问我为什么治死了她的孩子,不停地摇着我的肩让我还她的孩子。我努力想着我的配方和施针可能存在的错误,”林暮仰着头,无奈的笑了一下,“也就是那时候我意识到我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大夫了,即使我再也天赋也永远不会。再后来我就被赶出了花谷。有时候我再想,如果我去了唐家堡说不准混的比你好多了。”


“比于你这种刻意压抑感情,我可是轻松多了,我感受不到,所以我才会医死了那个孩子。用我师父的话讲,我只缺一味药。”


“仁心。”唐靖泽答道。这么一说,他刚刚察觉到的这女人的异样就能说得通了。“你甚至还努力装个能品到酸甜苦辣的普通人。”


林暮歪着头拍了拍手以表对那人洞察力的称赞,揶揄道:“羡慕么?连对你心上人那点龌龊的欲望都没了。所以呢,我也不在乎你把我当成谁。”唯一能清晰感知的大概只剩下被贯穿的疼痛,和那人在自己身上大力的撞击,墨蓝与深紫纠缠在一起,麻痹着神经,让她暂时无力想起过去的种种。


林暮合衣侧躺在地板上,看着对面人沉默的修理着弓弩,也不避讳,秀发没有遮住的胸前还存留着激情的印记。两人无话,在这个只有风声雨声的夜里静听庭院里雨打风吹荷都变成了种趣味。等到雨声渐止,唐靖泽也便无多留之一,林暮换了个平躺的姿势,撑着脑袋继续闭目养神。


天渐渐放晴,谁也不知道在这个雨夜里发生了什么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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